番外(5)-《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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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儒叫纪长泽亲自来一趟其实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表达的郑重一点。

    再有也是,哪有拜师只在信件上面拜的。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纪长泽来的这样快。

    发出信件不过三天。

    这天周大儒的儿子刚好回来看望他。

    能回来也是挺不容易的,朝廷的官员们虽然都有假期,但是这些假期一年一共也就十五天。

    古代的路程大家都清楚的。

    周大儒儿子做官的地方距离周大儒隐居的地方,一来一回就要十天。

    所以每次他都是攒一年的假,等到假期攒够了,再来看望父亲。

    当然了,不可能所有官员一年都只有十五天的假期,那些高官,在皇帝面上说得上话的就可以请假。

    只要面子足够大,就算是带薪休假几年都没什么问题。

    但显然周大儒的儿子不在此列。

    他这次回来只能在父亲的小院子里待上五天,因此父子俩格外珍惜这段时光。

    头天晚上到家,第二天周大儒就喜气洋洋的让人打了酒,自己和儿子摆了一桌。

    最让他高兴地就是儿媳妇和孙儿孙女这次也都来了。

    他和儿媳妇因为男女之别没说两句话,但孙儿孙女甜甜叫祖父的声音可是让周大儒心底简直像化了一样。

    面对着乖巧伶俐,十分懂事的孙辈,他这些天心中纠结自己为了钱答应收徒的不安与愧疚,也跟着慢慢淡去了。

    他儿子不是什么很有出息的类型,儿媳妇娘家也没什么钱,若是他再不为小辈操持,难道要看着自己的孙儿孙女也像是他年轻时那样过的拮据吗?

    因为想通了这些天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在和儿子喝酒时,周大儒就多了一些洒脱。

    “你在柳州如何了?可还顺利?”

    周大儒的儿子叫周端。

    名字普普通通,长相普普通通,人也普普通通。

    他今年刚四十,已经蓄上了胡子,俨然是一副标准古代小官员的模样,听了父亲问话,只笑着说:

    “还是原来那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此次来也是想与父亲说,我与正娘开了个小铺子,虽然生意一般,但多多少少也能维持家用,父亲日后不要再将朝廷发的俸禄分与我们了。”

    周端给父亲倒酒,眼中满是愧疚:

    “儿子不孝,劳累父亲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了儿子家中生计操劳,如今您也该安逸天年了。”

    周大儒最是知道独子的性子。

    “我还不知道你?要是铺子真的够了家中生计,你早就直接送钱给我了。”

    “好了,不用担忧,为父身边有弟子孝敬,不缺钱花。”

    周端听了,脸上神情越发羞愧:

    “我知晓父亲是为了我好,可您的弟子情况,儿子也都知道,全都是贫寒出身,父亲平日里补贴他们还来不及……”

    诶嘿!

    周大儒把酒杯一放,满脸都是“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他正愁没人吹嘘呢。

    康王都推崇无比的人,居然要认他做师父。

    是人都有虚荣心。

    至少在放下心底原本的那些小纠结之后,周大儒一想到这点心底就贼兴奋了。

    他从年轻时到现在,都一直不是很出挑的那个,因为活得长才能一路坐上三品官员。

    奈何他这个人也不会结交人,于是最后退下来之后,硬是连一点人脉都没给儿子留下。

    周大儒平时不说,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自卑和羞愧的。

    当然了,他不说的主要理由是。

    和他同期为官的,基本上都死完了。

    没办法,他命长。

    这儿子虽然算得上是很晚很晚才得来的,但如今瞧父子俩的精神头,周端还没周大儒看着有精神呢。

    他是作为大儒隐居的。

    隐居隐居,那当然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住。

    平时也没什么需要他出门的地方。

    毕竟他一来没什么好友可以窜门(朋友都老死了),二来也没亲戚给联络。

    隐居的时候也不需要什么东西,平时也就买买柴米油盐什么的。

    但这种东西,他一个逼格很高的大儒总不能亲自上街买吧。

    砍价都不好意思张嘴。

    因此,自从决定收下纪长泽为徒之后,周大儒这还是第一次逮住人炫耀。

    只见他很有仪式感的干咳一声,端坐好了身体,挺直了后背,才用着不急不缓十分装逼的淡淡声音说:

    “前阵子我是去了信给你的,许是你们当时还在路上,正好错过了,既然如此,为父现在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周端一听父亲要说大事,立刻也跟着正襟危坐,伸出手行礼:

    “是,儿子听着。”

    周大儒想要装逼的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感:

    “有个年轻人,从康王那得知了我画画不错,来信说想要拜我为师。”

    周端惊了。

    “康王??!”

    就像是开阳城知府那边一听说康王就立刻敲定纪长泽是大人物一样。

    同样朝中为官的周端也很震惊:

    “康王爷可是只与皇亲国戚来往啊,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家的?”

    周大儒噎了一下。

    哪家的他还真不知道。

    朝中目前好像还没有姓纪的家族吧?

    难道是他以前太不合群,错过这方面的信息了?

    周端接着问:

    “父亲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吗?”

    周大儒讪讪:“我只知他的姓名,叫纪长泽。”

    “纪?”

    周端仔细回忆了一下,奇怪道:“从未听说过有姓纪的人家与康王爷交好啊。”

    “父亲,您没弄错吧?康王爷结交的人家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儿子真的从未听说过哪家姓纪。”

    被儿子这么一问,周大儒也不是很肯定了。

    他之前努力回忆了一下朝中官员,姓纪的还真没几个,就算是有,官职也不高。

    按理说,应该不会结交康王。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他索性直接挥挥手:

    “算了算了,别想这些了,反正是收徒,又不是别的什么,没必要祖宗十八代都打听清楚。”

    周端一想也是。

    收个徒而已,不管那边的家世大还是小,对他们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最多家世不好,父亲多贴补一下。

    家世好,说出去好听一点。

    父子两人不愧是亲父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思绪多,去的也快。

    说不想,他们还真不想了,高高兴兴接着喝酒。

    周端的妻子就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面玩。

    周端倒是没他爹那么惨,年纪一大把了才生下独子。

    他十八岁就有了第一个儿子,如今儿子已经还在外求学,这两个小的哥哥十岁,妹妹五岁,也算的上是儿女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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