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惊雷连涛-《诡刺》
第(1/3)页
枪声响了一夜,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持续了一夜,当太阳终于不情愿的撕破了黑暗的苍穹,把光明倾洒到这片在短短三小时内,已经流了太多鲜血,扬起太多硝烟的战场时,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纵览周围的一切,穆斯坦法只觉得一股暖流猛然从胸口扬起。
哇
穆斯坦法嘴一张,一口鲜血冲口而出,狠狠喷到了对面用沙包垒成的掩体上。就在他已经把东方海燕一步步逼到绝境,眼看着就要大获全胜的时候,穆斯坦法被眼前的一切,生生逼得吐出一口鲜血。
放眼望去,在苍茫而萧索的天地间,到处都是细细密密散落在地面,让他们军营彻底失去电力供应的碳丝,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身上裹着纱布,像行尸走肉般,抱着步枪坐在地上发呆的伤兵,看他们的样子,根本不象是一支眼看就要取得胜利的军队,倒更像是一群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所以一个个看起来如丧家之犬般的土匪流寇。
没有人知道,东方海燕在夜间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进行突袭,才能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但是有一点已经不容置疑,东方海燕已经突围了,而且是在让他们付出最惨痛代价的情况下,以胜利者的姿态成功突围了!
就在这个时候,穆斯坦法的保镖队长快步走过来,虽然手腕被炸得鲜血淋漓,但是经过包扎缝合后,这位保镖队长又回到穆斯坦法身边,将他曾经以雇佣兵身份,身经百战的强悍特质展露无缝,他迅速成向穆斯坦法报告道:库尔德那边来人了!
库尔德组织,全名是库尔德自由之鹰,他们和库尔德工人党非法武装组织联合,在土尔其南部和伊拉克北部从事分裂国家恐怖行动。为了对付这批恐怖份子,土耳其和伊拉克政斧,联手在边境线上布置了十万大军,并准备了大量坦克和火炮,他们对库尔德组织连续进行了几次大规模军事打击,可是战果却总是强差人意,就连土尔其军方都在公众媒体上宣称,这种联合军事行动,还需要继续实施下去。
可以说,库尔德非法武装,是一支擅长游击作战的非正规部队,能占便宜就占,打不过就跑,是他们一惯的作用。至于为什么土尔其恐怖组织,会加入针对东方海燕的军事行动,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天天想着分裂中国六分之一领土的东突恐怖组织,他们就是在土尔其建立,总部设在伊斯坦布尔。
拥有如此亲密的关系,眼看着第二十六界奥运会就要在中国的燕京召开,眼看着他们在世界舞台上编造的谎言,即将随着几万名记者的进入,而被逐一揭开,东突组织已经发下狂言,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燕京奥运会的顺利实施,做为他们忠实的盟友,库尔德非法武装组织,又怎么可能不参加这场圣战?!
库尔德自由之鹰派出的人一走进指挥室,已经用手帕擦掉唇角血迹的穆斯坦法就皱起了眉头,这位代表头上绑着绷带,手上也绑着绷带,右眼不知道受了什么撞击,又青又肿得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丝眼线,头发上沾满了尘土不说,就连衣服都被撕破了几处,看他的样子,根本不象是展翅翱翔的自由之鹰,倒象是一只刚刚被非礼的母鸡。
你们昨天夜里,伤亡多少?
听到穆斯坦法的询问,这位自由之鹰代表,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嘶声叫道:十分钟钟,仅仅十分钟,我们三百多个兄弟,就被打得只剩下六十多号人了,我们那些兄弟死得好惨啊!
十分钟,当场阵亡将两百四十人!
听着如此惊人的战迹,穆斯坦法和他身边的保镖队长不由一起耸然动容,穆斯坦法瞪圆了眼睛,厉声喝道:说,有多少人进攻你们?
不知道,天太黑了,又没有灯,我们什么也看不到!自由之鹰的代表,嘶声叫道:但是他们有装甲车,有武装吉普车,他们什么也不说,开着两辆装甲车,就直接向我们的营地冲过来,防守的兄弟们几次喝令他们都没有理会,我们以为是自己人,所以没有开火,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冲过防线。我们的副队长还迎了过去,结果从两辆装甲车里一下就跳出十几个人,他们乱枪齐发见人就打。
说到这里,这位看起来像母鸡更像是自由之鹰的代表,猛然瞪大了双眼,我们乱成了一团,有些反应快的兄弟,已经准备反击,结果又有七八辆吉普车冲过来,那些车上全架着重机枪,有些车上还有火箭筒和手榴弹,兄弟们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就被彻底打蒙了!天太黑,我们什么也看不到,副队长又被打死了,没有指挥,所有人乱成一团
武装吉普车,再加上两辆装甲车,有超过十挺重机枪在近距离不停扫射,还有十几名从装甲车里跳出来的职业军人,以三人为一组,见人就杀,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这样的凶悍火力,再加上出其不意,已经足够让一群没有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恐怖份子乱成一团。可以想象,在后面的十分钟时间里,必然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穆斯坦法狠狠一挥手,打断了对方的陈述,他嘶声叫道:你们的副队长被当场打死了,那你们的队长呢,他为什么不指挥你们抵抗,难道他也死了吗?
是啊,死了,死了,都死了!
那名代表嘴唇抽了好半晌,才嘶声道:我们的队长本来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他的身上传来一声爆炸,我们把他的衣服脱了,才发现,有一枝就插在他内口袋里,紧贴着心脏的钢笔竟然爆炸了。我们队长的胸口被炸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军医还没有赶过去,队长的心跳就已经停止了!
听到这里,穆斯坦法不由再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猛然拼尽全力握紧了自己的双拳,过了好半晌,直到已经冲到喉边的那股暖流,又缓缓降了下去,他才终于透过气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咬牙切齿的低语:松本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