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杜延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一时有些茫然。 不好! 想起自己是怎么昏迷的,杜延瞬间一个激灵,模糊睁开些许的眼睛立马紧紧闭上。 不能让人知道自己醒过来了。 “醒了?”熟悉的女声响起,在空旷的室内竟然有了点回音。 杜延听到后一愣,腾地坐起身来:“杜雅?!” 江画语气很淡:“嗯?” 杜延默默改口:“姐姐……” 他迫不及待问道:“怎么回事?我被人打昏了,这里是哪里?” 江画的面目在零星几只烛台的映照下有些模糊不清,她语气有些飘忽:“不知道,有人拿了你的贴身荷包引我过来……我一进了这里,殿门就被锁死了。” 不过这出戏的幕后主使她倒是大概知道是谁,甚至那人的手段也能猜得到。 ——不就又是这种低级手段吗? 或许真是死在什么上就会觉得什么特牛吧。 穆疏之从一个专注打仗的将军,堕落成一个爱用上不得台面诡计的小人……生与死之间的差别,竟然对他的改变那么大。现在他的路子走歪,已经无药可救了。 讲道理,以他的能力手段,真要是恨谁恨地要死了,随随便便派人刺杀、偷袭不行吗? 他都能在皇宫里,在监管特严格的万寿宫宴时打晕整整五个世家公子,不着痕迹完成这番毒辣的布置了,他直接派杀手来干掉自己不是更简单? 听着自家熊弟弟叽叽喳喳分析着自家老爹政敌出手、功高盖主、有人与杜雅争亲事陷害她……总之各种不靠谱的话本里看来的理由,江画心累地叹口气。 “好了别吵,”她走了几步,把室内的烛台全部点亮,“这还有四个晕着的,你去把他们叫醒。” 等杜延转过身背对自己后,江画掌风一扫,一阵清气略过室内,原本室内有些令人神迷的空气顿时变得清新。 …… 宴至酣时。 圣上年纪不小,此时不胜酒力,已离席休息去了。 于是这宴席就交给太子照管。 又是一轮酒喝过,穆疏之对诚郡王使了个眼色。 诚郡王站起身,带着一贯粗豪地笑容走近杜成况,大声道:“哈哈哈!本王今日可还没有与唐国公喝一杯啊!来,唐国公,干了这杯!” 杜成况亦笑得亲热,好似与诚郡王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也朗笑着应了,一口喝干杯中酒水。 “好!痛快!” 两人并周围几个勋贵武将们一番劝酒,大家都喝了七八杯了,诚郡王才状似无意道:“刚才本王见国公你家的公子也来了?” 杜成况道:“是来了……”他回头看了一圈,才发现自家儿子不见了。 杜成况:“…………” 完全没有发现…… 而此时被诚郡王提醒,几个喝上头的勋贵老爷也都纷纷一脸懵逼地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儿子忘在脑后的。 “诶?我儿子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