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176:距离真相一步之遥-《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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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奚亭虽说恨不得扒了方池的皮,但范不着在这会儿送回去丢脸。

    “你等等,我送你进去。”

    进去?

    不不不,若是想让江意进去,他来做什么?

    傅奚亭低眸望了眼被搀扶着的明婉:“我看她不像是喝多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比你了解她,”江意想都不想直接开口拒绝。

    而后目光落到物业身上:“劳烦帮我开一下门,谢谢。”

    傅奚亭呢?

    会让她得逞?

    自是不行。

    他站在江意身后,带着威胁的目光落在物业身上。

    一个上位者,想与一个平民进行眼神上的厮杀。

    输的可能性近乎没有。

    而物业似是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一身白衬衫在身的男人气度非凡,正琢磨着该如何回应时,电话响起,见是领导电话他道了句不好意思,走远接起。

    那侧,领导的警告声响起,告知此时站在他跟前的是东庭集团傅奚亭。

    劝他谨言慎行。

    而后再度告知,救护车已经行至楼下了。

    这日,江意与真相擦肩而过。

    傅奚亭来时,已经喊了救护车前来。

    这男人谋划了一切,就等着将江意从真相的边缘拉扯开。

    让她远离真相。

    而江意,无论用尽各种方法,都未能进到那间屋子里去。

    凌晨两点,江意看着明婉被救护车带走。

    傅奚亭站在身后,虽说未有言语,但那静默不语的姿态无疑是在无声地逼迫她。

    凌晨三点,豫园主卧卫生间传来打砸声。

    素馨闻声上楼时,只见自家先生坐在卧室的贵妃榻上抽着烟,一根一根接连不断,整间屋子弥漫着烟味。

    她的担忧藏在眼眸中未曾有言语表达出来。

    刚进来,又转身退了出去。

    凌晨三点一刻,打砸声就此止住。

    江意站在卫生间里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急剧起伏的胸膛让她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眸,望向天花板,眼眶的泪水近乎夺眶而出。

    数次接近真相,但却最终都与真相擦肩而过。

    那种无力感就像一个会游泳的人被丢到大海里。

    明明有自救的本事,却因知晓大海太过广阔而找不到出口。

    这就是她的人生,这就是她每天在努力过活的原因。

    凌晨三点二十分,江意猛地拉开浴室门。

    怒目圆睁地望着傅奚亭:“是不是你?”

    满腔怒火即将喷涌而出,她恨不得能嘶了傅奚亭都是好的。

    后者呢?

    他只是淡淡的抽了口烟,而后用极其虚无的腔调甩出两个字:“不是。”

    淡淡的烟雾飘向空中,不知是想迷住谁的眼。

    “如若不是你,酒吧也好,今日也罢,为何你都在场?”

    面对江意的质问声傅奚亭如实回答:“酒吧是因我应酬,今日是因方池说你出事了,如果巧合会被按上杀人犯罪名的话,那偶遇是不是也该判无期?”

    江意听闻傅奚亭这话,险些气笑了。

    如果巧合会被按上杀人犯罪名的话,那偶遇是不是也该判无期?

    她疾步走近,顾不上其他,伸手扯起傅奚亭的衣领。

    居高临下,磨牙切齿地凝视着她:“如果是你,我会杀了你的。”

    正在气头上的江意并未瞧见。

    傅奚亭在她冲过来时,条件反射性地将夹着香烟的手背到了身后。

    似是为了避免烫伤她。

    二人目光对视,傅奚亭没有丝毫的躲闪,他盯着江意。

    最终,沉重而又冷静地道出一个字:“好。”

    这夜,以傅奚亭的好字为结局。

    江意松开傅奚亭的衣领,蹲在他跟前放声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极了在奏哀鸣曲

    10年六月底,傅奚亭三十岁未满。

    生平见过许许多多的女人在自己跟前失声痛哭,亲人、下属、仇人。

    但无论旁人的哭喊声多么撕心裂肺,他均觉得自己就是个旁观者。

    可现如今。

    江意的哭声,让他莫名有些许的恐慌与方寸大乱。

    傅奚亭丢了手中的烟头,伸手缓缓地抚摸江意的发丝,似是规劝的话语声淡淡响起:“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无论你是江意还是江芙。”

    09年,曾有人因江芙翘了她们的利益而怒骂她,其中最为让她记忆深刻的就是那一句。

    若非你是江芙,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10年六月,傅奚亭告知她,不论你是江意还是江芙。

    几字之差,区别显而易见。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今的境地,这种境地,令人挣扎不开。

    6月28日,江意上午情绪不佳,傅奚亭临出门前吩咐素馨照料好她。

    却在上午十点时分,江意亲自驱车离开豫园,前往学校。

    这日,她呆在学校里,为了29号的辩论赛做准备。

    整个六月底,首都有那么一部分人惊恐不安。

    傅奚亭与江意婚期已定的消息就像一颗炸弹,炸的整个首都都动荡了。

    最为动荡的,实属林景舟。

    他在应酬桌上得知此消息时,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你说,傅董跟未婚妻婚期定了?”

    他诧异询问旁人。

    后者点头:“据说周日去了城隍庙,算了日子。”

    林景舟又问,嗓音急促:“具体时间知晓吗?”

    有人看出林景舟的端倪,笑问:“林翻怎么这般焦急?”

    林景舟意识到自己失态,哦了声:“想备份厚礼来着。”

    厚礼是假。

    其余是真。

    林景舟归家,恰逢林家父母正坐在客厅里谈论什么,见他归来,颇有种正好回来了的架势。

    招呼他过去。

    林景舟自江芙去世之后,鲜少归家,若非必要绝不回家。

    至于为何,他无法言语。

    有些事情言语出来伤的不仅仅是人心。

    五月到六月,实则也就三十天罢了。

    可这三十天,林景舟只觉得备受煎熬。

    白日听闻江意婚期已定,夜晚归家父母欲想多言。

    林景舟自是不愿。

    跨步上楼的步伐在一声怒喝中止住:“人都死了,你还要这样垂头塌脑到什么时候?”

    “我本就不同意你跟那个什么江芙在一起,你自作主张我没拦着你,但现如今,人不在了,你该当如何便如何。”

    林景舟跨上去的步子缓缓收了回来,望着自家父亲,语调有那么几分颤栗:“该当如何便如何?那您倒是说说我该当如何?”

    “殉葬?还是守寡?”

    砰————。

    林翰怒气冲冲将手中的杯子朝着林景舟砸过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混账话我也说了,至于那个赵影,要娶你自己去娶,想要为了林家做贡献你就自己去做,休想牺牲我去成就整个家族,就赵影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也实话跟你放在这里了,我跟赵影——不可能。”

    “是不是江家那个江意?怎么?你上辈子是欠了姓江的人吗?这辈子除了姓江的你谁都看不上?”

    林景舟忽然觉得,有些人即便是有浓厚的血缘关系,但却不见得有父子亲情。

    血缘关系是强行加下来的,而亲情却是需要后天培养的。

    这夜,他归家之后又离家。

    邬眉数不清楚这已经是近段时间的第几次了。

    林家父子之间的氛围日渐紧张。

    29日,首都大学辩论赛场。

    江意这日,早早起床化了淡妆,临近出门时,已是一日未曾言语过的二人在这日清晨破天荒地打破了僵局。

    “我送你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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