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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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冬时在家里翻出尘封多日的烟来,滋啦点燃,筋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
尼古丁一点点窜进他的体内,让他被冻结的血液逐渐恢复流动,他闭着眼,却赶不走傅驰和青年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想着想着,突兀地轻笑一声。
是啊,在那种地方他能叫人作陪,傅驰当然也能,他没有资格管傅驰。
可傅驰未免有些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
他跟傅驰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因为傅驰的一句你身上的烟味很难闻,许冬时二话不说就戒了烟,哪怕压力再大也没有在家里抽过烟,可今日他突然很想破例一次,只因他实在找不到其它的发泄途径了。
傅驰生气了可以对他发火,他生气了.....许冬时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就算是此时此刻更多的也是一种无力,而不是气恼。
他像水,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最深处,表面看来平静无波,实则内里暗流涌动,他总是习惯性的自己一个人消化所有负面因素,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人一种无论如何伤害他他都不会难过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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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驰一路飙车来到许冬时家楼下,可车子停下来,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其实从故意让许冬时看见他跟会所里的少爷搂在一起时他就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他在期待看见什么?
是希望许冬时质问他,还是伤心地离开?
都没有,许冬时只是像没事人一样客客气气跟他说话,仿佛无论他跟谁在一起都不会有所触动。
理性告诉他许冬时没有在外人面前做出反应是正确的,但胸腔里因为怒火而剧烈跳动的心却排斥许冬时的冷淡。
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可也知道喜欢绝对不是许冬时这样的方式——有一回严琛的女友撞见严琛跟前任多说两句话就闹了个天翻地覆,甚至扬言要跟严琛分手,那阵子严琛急得焦头烂额,纳闷地问他,为什么女人那么容易吃醋?
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见到喜欢的人跟别人多亲近一点,都会吃醋。
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许冬时却一点儿醋意都没有。
这就是许冬时的喜欢?满口谎言的骗子。
感觉被欺骗的傅驰终于找到来这一遭的原因,可以理直气壮地上楼。
他带着一身怒火打开门,见到靠在沙发上的许冬时。
许冬时的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微微仰着脑袋,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皙,他叼着根半燃的烟,在吐出的烟雾里朝傅驰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概是烟雾太过于朦胧,竟让许冬时的眼睛也染上一层雾气,就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似的。
但终究也只是傅驰看走眼,许冬时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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