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孤立无援-《佛系总裁:爱妻非撩不可》

    于是乎,她看着,方正走了,甄闻心走了,陈彪等人走了,就连她那些所谓的“姐妹”也离开了,徐雪雅无助的趴在地上喘息,想来她也没有办法自己起来吧,她彻底的被抛弃了,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地上沾满了她的鲜血,她的身体也因为一次而又一次的打击变得不堪一击,她在教室的地上趴着,喘息着,渴求着生的希望,但是谁又能够在此时向她伸出援手呢?没有人,不可能会有人的,若是有的话,便等同于向甄闻心宣战,这是不可能有人愿意的,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在地上流淌,自己的生命在悄悄流逝,她能够如何呢?或许她真的知错了吧,可是已经晚了,若是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她可能都看不到自己家的破产,也看不到自己的容貌被毁,或许也是一件庆事吧。

    课间的时间并不长,可是随着甄闻心等人的离开,却还是没有一个人胆敢踏进教室,即便是上课铃已经响起了,任课老师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可是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教室,叫唤着学生进教室,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到了他的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他走进教室,看到了倒在一片血泊中的徐雪雅,才冲出教室,叫唤着学生将徐雪雅抬去医务室,自己也拨打了急救电话,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话,大家都无动于衷,冷眼看着他,同样,也冷眼看着徐雪雅,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那几个所谓的“姐妹”更是早就跑得没影了,她们都借着送李璇去医务室的理由,向班主任请假,至于李璇为何受伤,她们也都不敢多言,她们彻底怂了,而徐雪雅的死活却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关心了,于是只有那个任课老师忙前忙后,将徐雪雅背去了医务室。

    而他背着徐雪雅前往医务室的路上,看到了教室外的同学们,可是同学们看他的眼神却没有带上任何对老师的尊敬,更没有任何的“崇拜”,有的却只有怜悯,他不明白,可是人命关天,他也顾不上太多了,可是他真的能够救徐雪雅吗?甄闻心的答案是否定的,只不过甄闻心并没有拦着他,甄闻心看着他背着徐雪雅离开,可是甄闻心却没有阻止,因为甄闻心知道,徐雪雅这条命要留着,要留着看接下来的剧情,她已经告诉了徐雪雅,要剥夺一切,所以徐雪雅会看着原本向她献殷勤的男生们消失不见,甚至避而远之,也会看着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从此覆灭,至于在人性的驱使下,徐雪雅能够做出什么,是谁也不知道的,而上一次惹怒甄闻心的那个男生,被父母强制留在了牛郎店,当然那个男生的父母也在那家牛郎店打工,全家都在那家牛郎店打工还债,至于徐雪雅接下来会经历什么,是谁也不知道的,当然也没有人再会关心一个被毁了容的性格恶劣的女生,所以徐雪雅已经不被世人所容了,她本人深有体会,除了此时这个坚实可靠的肩膀,似乎这个世上再没有了停留的意义。

    而甄闻心现在又在干嘛?不过是重复着曾经在学校的行径罢了,她想做一个好学生,与世无争,一心沉溺在学海之中,可是徐雪雅的做法打破了她的幻想,她可以继续坚持着自己的幻想,可是那样的她,就只会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失去了棱角的她,无疑是所有人欺凌的对象,她继续做自己的大姐大,继续翘课,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可以没心没肺的活着,这不是谁赋予她的权利,这只是她自主选择的结果,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吧,因为已经没有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了,一个都没有了,或许有一个人吧,甄闻心想到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终究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承认自己曾经有过一瞬间的心动,可是真正走进她内心的人,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甄华,另一个是闻子心,只是这两个人都消失了,而且了无音讯,她也不盼求了,那边继续这般吧。

    其实现在的她,一个人也不错,没有了长辈的约束,她还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她的零用钱没有断绝,她不需要为钱而烦恼,二身为甄华的女儿,甄氏集团的资源几乎任她调用,摧毁徐雪雅不就是给她的萧雨姐姐打的电话吗。从萧雨入职开始,便和她相识了,很多时候甄华的事情是不需要秘书帮忙的,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萧雨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甄华的秘书,还是甄闻心的秘书,不过甄闻心虽然骄横,但是对她一直都是称呼为萧雨姐姐的,言语上也没有任何命令的成分,久而久之,她将甄华当做了自己的父亲,而甄闻心也更像是她的妹妹,所以当接到甄闻心电话时,她听出了甄闻心冰冷的口吻,感受到了即将爆发的愤怒,她便也怒了。

    徐雪雅父亲一手创办的安保公司也就彻底遭殃了,以甄氏集团的地位,收购一家安保公司不在话下,只不过萧雨的手段更脏,这是甄华亲自调教的,甄华曾对她说过:“假如你让自己的对手有机会翻身,那么从一开始,你就输了,要么不动,一动便要雷霆万钧。”

    就是这一句话,萧雨受益匪浅,也是听取了这句话之后,甄华交给她的收购方案每一项都完成的非常漂亮,那时的她不过入职三年,而甄华交给她的,都不是简单的收购,而是对手公司的收购,甄华要的,是对方一无所有,而她完美的达成了,这在甄华看来也都显得不可思议,所以她呆在甄华身边足足十年,所有人都认为她与甄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哪怕所有人都知道甄华与闻子心之间的情愫,但是男上司和女秘书总是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不纯洁的关系,尤其是出现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后,可是她自己清楚,她和甄华几乎是父女的关系,断然不可能的,当然她也不否认,若是让她选择一个男人的话,甄华无疑是第一位的,只是她不像吕静那般不自量力,做一个秘书,做一个“女儿”,其实就是一种满足了。

    甄闻心当然不知道,在她的印象里,萧雨姐姐正直古板,令人不寒而栗,甚至于有时候比老爸还要严肃,没有一点女人的温婉,当然这一点她也同样没有,而且闻子心也不存在,在她所认识的女性中,似乎从没有一个能够与“温婉”这个词汇沾的上边。而她自己更是不能够与正常女生相提并论,她也不需要做一个扭捏的小女人,就像现在这样,跟着兄弟们一起翘课逃学,在电游厅,在麻将馆,在台球吧逍遥快活,难道不好吗?这是每一个学生都想的吧,有空的话,参加一场演唱会,看一场电影的首映,又或者在音乐节上狂欢,难道会有人愿意拒绝吗?想必是没有的,只不过这也是放弃了学习的时间,可是学习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其实没有多少人能够回答,既然没有人能够回答,也没有人可以约束她,那么她便随性而为吧。

    其实这也是一种悲哀,因为世界上最疼痛的事情就是,她在意这个人时,这个人已经离她而去,当她发现自己快忘记时,却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而这生活,却与他们,再无关联。或许就是这样吧,没有人管的孩子,都是悲悯的,而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觉得没有一个人会陪着她一直走下去,而是只能走过或近或远的一程,因为性格,因为距离,会让人走着走着便改变了方向,背道而驰,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是她一个人的身影。生命的旅途中,总是有太多的路人,只是陪走一段足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过是提前度过这段时期而已,但其实她只是其中的一人而已,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时间早晚而已,只不过有些时候,明明心如刀割,却要灿烂的微笑,明明很脆弱,却表现的如此坚强,眼泪在眼里打转,却告诉每个人她很好。

    此刻她的表现,其实与往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肆无忌惮的大笑,肆无忌惮的活着,她张狂,却有着张狂的资本,可是她快乐吗?或许有吧,短暂的喜悦若是能够称之为快乐的话,那么此刻的她,就是快乐的,而这短暂的时光度过之后,其实她不过是一个空虚无助的小女生,    也许时间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跨度,让惨痛变得苍白,让执着的人选择离开,然后历经沧桑人来人往,她也会明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而后用力抛开世俗的束缚,在别人的看不起里,去残绘绝望里最后一丝可能,只是亲情睡去了,永远的冬眠不再醒来。但是,人,总得有寄托,总得有梦想,总得有期盼才能活的安心、滋润、从容而又一往无前啊。当一颗心浸泡于冷漠、麻木、无视、隔膜中时,它是怎样的在呻吟,在挣扎,在寻觅。是的,它仍然在寻觅,这颗于尘世的风雨中飘摇的冷寂的心仍然在寻觅别人的理解、认可、欣赏、关怀。

    或许世界之大,却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所,她只能够一直飘着,随波逐流,至于最终会飘向何方,或许也没有人会知道吧,就连她自己也不关心这个问题了,没有惊讶,没有疼痛,没有眼泪。有的只是平静,一种不能理解却又超乎寻常的平静,那样的感觉就如歌中唱得一样:死了心,痛就没感觉。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