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也是申屠嘉愿意去当出头鸟的另一原因。 他家子孙大都平庸,守成可以,建功无望,而他又是开国功勋里的微末之流,并不值得皇帝特别优待。若是他日子孙碰上连坐之事,多半是会坐罪国除。 税收改革的成功与否对申屠嘉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替皇帝太子担罪了,这就足以在特殊时候让皇帝网开一面。 “陛下只是通过上表,距离实行肯定还要吵个一年。”申屠嘉咳嗽了声,幽幽说道:“在此期间,不仅是九卿要忙着与下面的官员一一沟通,确保改革顺利实施,太子也要忙着去找监督改革的可信之人。” “这可是个得罪人的活计。” “但也能比其他人更能走进太子心里。” “孰轻孰重,南皮侯还得自己决定。” “小子明白。”申屠嘉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南皮侯要是再不上道,那已故的窦长君就要怀疑孩子是不是抱错了:“叨唠丞相这么久,还请丞相不要拒绝晚辈的心意。” 说罢便抬上一箱金饼,金灿灿的差点闪瞎申屠嘉的眼睛。 “南皮侯言重了。”申屠嘉拱了拱手。等儿子送客而归缓缓道:“把东西送到太子宫里,就说是南皮侯的求解之资。” “诺。”申屠节不疑有他,眼睛不眨地照办了。 而刘瑞白得这么笔钱肯定得过皇帝的明面,待其许可后才能想着怎么花出去。 “一千金。”刘瑞歪在软榻上,收至滑过金饼的表面,嫉妒道:“这年头请丞相给个主意就要一千金,那让孤来指点迷津要多少钱。” 刘瑞玩笑般的说道:“至少得和丞相一样高吧!” 正在学习复式记账法的子鸢抬眼回道:“若是家上真的列出见面费用,想必黄金能把太子宫的私库塞满。” 刘瑞搬出椒房殿后,少府和薄皇后自然给了笔安家费,加上薄姬的补贴和制盐分成,刘瑞过得可比那些还未搬出长乐宫的兄弟们要舒服的多。 只是这黄金攒多了也不好花。 因为太子家令还未上任,加上刘瑞不大亲近詹事窦婴,所以太子宫的开销明着是刘瑞在管,实则是子鸢列出方案后给刘瑞拍板。 除去这刚到手的一千金,太子宫里还有之前去蜀郡办事时留下的金饼还没花完,目前正在私库里吃灰。 诚然,子鸢能去少府把金饼换成铜钱,但是考虑到少府出产的铜钱质量差的可以,甚至不到秦半两的三分之二。 所以这跟往黄河里倒一半的金饼没啥两样。 只是这能收金饼的多是富贵豪商,而能用金饼支付的开销也少之又少,所以子鸢这几日都对着金子满面愁苦。 如今听着刘瑞的打趣话,她突然有茅塞顿开之感:“或许家上不必仰仗少府去办所有事,也可动用商人的力量城承包一些不好用铜钱支付的工程。” “商人的力量?”刘瑞的眉头跳了下,脑海里浮现出“民营企业”这四个大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