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明朝,以颜色区分等级。 尤其是蟒袍,明黄色为尊,一般只有太子和如今的皇太孙可以穿,地位仅次于朱元璋的龙袍了。 其实朱元璋平日也不穿龙袍,大多都是常服,只有遇到大朝会了,或者祭祖等活动时,才会隆重的穿上龙袍。 朱栴的蓝色蟒袍属于第三等级,连朱楩的红色蟒袍都比他高一级。 毕竟朱楩被封在云南,虽然一开始的藩号还是岷王,可后来已经改了,号滇王。 滇乃一国之号,与秦王、晋王、燕王、周王一个级别。 而庆王乃是一地之号,等级上就稍差一些。 尤其是在看到朱楩穿上那明黄色蟒袍后,再看朱楩时,朱栴的表情就变得无比凝重了。 朱栴是文人,心思就活泛很多。 老十八这是什么意思?父皇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老十八太子大哥一样级别的龙纹蟒袍?储君不是太孙朱允炆吗? 难道要变天了? “十六哥,”朱楩一脸认真的看向朱栴,说道:“你好好想想,为何咱爹要把所有兄弟都一起喊回来?又为什么偏偏是今年,偏偏是这个档口?你品,你细细品。” “难道父皇要削藩?”朱栴下意识说道。 朱楩一脸你在逗我的样子。 朱栴也赶紧改口说道:“我是说,父皇难道要换储?” 此时兄弟二人面对面,身边只有木、徐、汤三女陪同。 毕竟朱栴是来宣旨的,一般人可没资格靠近。 而这话要是传扬出去,除了已经隐约猜到的那些老将,恐怕不亚于一次地震那般震撼。 朱栴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想所吓了一跳。 如果这是真的,大明就真要变天了啊。 “十六哥,我这次立下如此功劳,而且一旦班师回朝,你想想,会是什么局面?”朱楩提醒他。 这要是换做蓝玉,简直就是功高震主啊。 朱允炆?他把握得住吗? 他把握不住的。 削藩?我先削你吧。 朱元璋早就看出来了,他家老十八绝不是省油的灯,也绝不是朱允炆可以降服的。 一旦朱允炆要削藩,叔侄二人之间就会爆发对立与冲突。 到那时,不论谁赢了,大明都输了。 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天下人该怎么评价? 何况朱元璋本就开始偏向朱楩,所以朱楩已经猜到,这次群王聚会,恐怕就要摊牌了。 朱楩想到这里,看着眼前一脸凝重表情的朱栴,轻叹一声:“十六哥,咱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咱们都是咱爹的血脉。而且我和咱们那个眼高手低的大侄子不同,一旦我登基上位,我是绝对不会压制你们,更不会削藩的。” 朱栴一脸复杂的看着朱楩,不禁说道:“老十八,就算你这么说,可是你也知道哥哥我文不成武不就,你拉拢我也没有意义,我能帮你什么呢?” 朱楩摊摊双手,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十六哥,我不是要你帮我,也不是要拉拢你。我只是想跟你,还有兄弟们说一句话。咱们是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血浓于水的道理不需要我来说吧?” 朱楩还真不需要朱栴来帮自己夺嫡,他自己就有着绝对的自信。 接着朱楩又说道:“但是如今摊子越来越大,现在我只能靠别人帮我。比如这蒙古草原这么大,你以为我就想让别人来管吗?我更想封一个兄弟当草原王。还有那东察合台汗国与帖木儿帝国,也差不多打下来了。我倒是想封一个疆王了,可现在没人可用啊。” “明明咱爹给咱生了二十来个兄弟,若是每一位藩王都能镇守一国,我大明江山该有多大面积?” 朱栴很想说,咱爹生了咱们这么多兄弟,又不是为了帮你打架的。 你这想法简直奇葩,可别被前面那些哥哥们听到,否则不得削你啊? 不对,以老十八的武力,谁是他的对手啊? “但是我不行的,”朱栴摇摇头,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别的兄弟暂且不论,愚兄如今连封地都管不过来,甚至连王府还未建好,就别指望我了。” “所以我才说,如果你想当个逍遥王,那就去逍遥快活吧。想吟诗作赋,你就去当个文人墨客。十六哥,人生一世,何必拘谨自己一生呢?”朱楩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远处,望着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次回去,我就要摊牌了。” “我要告诉所有兄弟,跟着我,我给他们一切。想留在京城享福的,就留在京城嘛,只要不祸害百姓,偌大京城还放不下一个人了?” “想开疆裂土立不世之功的,我高兴还来不及,给他兵马,给我去打。” “想有一番作为的,就来朝中帮我。” “这个皇位我坐了,大家都有好处。” “可是谁若不服,那就拉出来打一架,见见各自的真本事。” 朱楩底气十足的说道。 以他如今的名望,还有如此班底,说句难听的,他若是造反,朱元璋就得原地退位。 甚至他都不需要学唐太宗李世民那般发动玄武门之变,最后逼李渊让位。 因为他已经成势,已经无人可挡了。 陛下何故造反呢? 朱栴只是看着朱楩,心中无比后悔,为啥自己要听到这番话啊?为啥自己要掺和进来? 现在给父皇写信说自己疾病缠身无法回京,还来得及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