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惊闻悲讯,萧景珩立时赶去了仙寿宫。 太医满跪门外,皆是满面凄怆, 见着萧景珩,郭院判周全了礼数后,才缓缓说道: “皇上......太后的痨症是顽疾,如今内里虚亏,已是虚不受补......” 萧景珩道:“告诉朕,母后......还有多少时日?” 郭院判深深拜倒下去,大恸道:“太后娘娘,已是弥留了!” 闻及‘弥留’二字,萧景珩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子一般,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迈进仙寿宫的内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肉味, 那味道被南梨香遮盖得很好,但萧景珩还是分辨了出来。 那是独属于将死之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萧景珩掀开纱幔,瞧见太后虚弱地躺在榻上,青竹正含泪为她上妆, 听太后说笑道:“青竹。手不要抖。再伺候哀家这一遭,让哀家体体面面的去见先帝。” 殿中燃着数不尽的烛火,照的夜如白昼, 萧景珩缓步行至榻前,单膝跪地向太后行了礼数, “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帝来了。”太后一见着他,气色都好了些许。 她有些吃力地向萧景珩招手,“过来,来哀家身边。” 萧景珩看着她枯槁如柴的手,一时也是情难自抑,催出了泪来。 遥想当年,他被养育在太后膝下时,太后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于对他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 那时太后抚着他的额头对他说:“景珩不怕,日后你与景玹一样,都是我的好孩子。” 而那时他的四弟萧景玹,也是对他这个三哥毫不吝啬, 先帝赏了萧景玹什么好的,他都会拿来给萧景珩分享。 忆及此事,萧景珩眉宇之色微不可察地沉了下去, 他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拳,内心深处被尘封的恨意,也一瞬涌了出来: 生母的疼爱,父皇的恩赏,这些本都是他该得的! 凭什么现在,却要成了萧景玹母子俩来施舍他? “皇帝?咳咳......皇帝。” 太后虚弱的呼声,将萧景珩飘忽的心绪拉扯回了现实。 如今眼前人,已再不是昔日那个母仪天下的先帝皇后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