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日昭华瞧着天色晴好,正于庭院内闲闲地喂着饲在七巧笼中的金丝雀, 张太医循例来为她诊平安脉,道一切无虞后,昭华随手取了一把葵花籽丢入鸟笼中,淡淡地问: “今日去瞧过承璟了?他恢复的怎么样?” 张太医道:“惠妃日日都让人带着三皇子行路,亦或是卧在榻上活动下肢。三皇子实在疼得受不了,日日上刑似的哭闹不停。 今日微臣去的时候,三皇子为了逃避金针医治与活动下肢,竟从床榻上翻下来,自个儿爬到了衣柜中躲了起来,叫人好一番找。” 昭华冷笑道:“整个太医院都没办法让他那双腿有反应,唯有张太医有法子让他恢复些许知觉。你既有此妙手,就好生医治着吧。来日他若能痊愈,也算是你功德一桩。” 张太医狡黠暗笑,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他这病本就好不了,金针之法只可让他恢复些许痛觉,走路或活动下肢的时候,更是犹如针扎入骨般疼痛锥心。除此之外,再无旁的‘益处’。” 昭华以鎏金的护甲轻轻抚顺着金丝雀亮丽的羽毛,不以为然道: “医术上的事儿本宫不懂,张太医只管用自己的法子医治就是了。” 张太医旋即会意,颔首应下, 后又凑近昭华些,声若蚊嗡地说: “娘娘让微臣验证的事,已然有了实证。三皇子他的确是皇上与惠妃的亲生骨血,不会有错。” 闻言,昭华默了少顷,才淡淡颔首应下,吩咐张太医且去忙他的。 午后日头渐渐毒起来,云杉便护着昭华入了内寝, 甫一合上房门,就听她低声喃喃道: “看来惠妃为了能让三皇子好起来,也是狠了心了。” “狠心?”昭华讥讽道:“本宫瞧着她是无心才对。你方才没听见张太医说吗?她日日都要逼着承璟走路,承璟疼到为了躲着她,竟都爬到了衣柜里头去。本宫在想,若是承煜或若馨有一日遭了这样的苦难,那本宫又会如何?” 她垂眸思忖了半晌,笑意阑珊地摇着头,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是没错。可见那小小的人儿那般可怜,又怎还能忍得下心呢?不吃药就生灌,双腿疼痛难行就逼着他一日踉跄两个时辰,换作本宫见孩子哭成那样,只怕心都要碎了。” 云杉道:“惠妃原也是为自己打算。她不比小姐圣眷优容,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算是日后的指望。” “那她指望的又是什么呢?”昭华抬眸,含笑睨着云杉, “承煜此生再难有回宫的指望,承欢又无缘继承大统,若后宫再无皇子能生出来,那她的承璟倘若健全,岂不就成了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选?” 第(2/3)页